二、阿尔弗烈德的学术文化政策和活动
阿尔弗烈德深受查理曼文化复兴的影响,在保卫民族生存的同时,他对精神生活的培养超过了同时代的大多数统治者。对此,道森指出:“在他同时代的统治者中间,只有他意识到了精神问题的极端重要性,并且,他在恢复基督教文化的传统上花费的精力,并不比他在保护民族生存上花费的精力少。”[133]由于北欧异族入侵对发达的爱尔兰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破坏,所以阿尔弗烈德的文化重建工作所面临的基本上是一片文化荒漠。关于当时的文化学术状况,他在《司牧训话·绪言》(Pastoral Care)中说道:“在英国,学术的低落如此之普遍,甚至在亨伯河的这边,能懂英文礼拜或把一个拉丁字译成英文的人已经极为稀少;我相信在亨伯河的那边也不多。事实上,当我即位时,他们是如此之少,以致现在连一个在泰晤士河以南的也记不起了。”这种文化荒野的现状与以往文化昌盛时代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这使得阿尔弗烈德对已逝的文化时代产生了向往。他说:“我常想起从前全英国教会内外有过多么博学的人……那时统治国家的国王如何服从上帝和上帝的宣教师;他们如何在国内维护和平、道德和秩序……他们在军事与学术方面是如何成功;还有奉圣职的人是如何热心于教导与学习以及对上帝的一切礼拜……”[134]昔日的文化繁荣与阿尔弗烈德所处的文化衰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种反差构成了阿尔弗烈德致力于学术文化活动的巨大内驱力。他的所有的文教学术活动提纲在《司牧训话》前言中均有着较为鲜明的体现,主要包括对拉丁文作品的翻译,组织编撰《编年史》,招贤纳士开办宫廷教育和注重对教会教育的改革等。因此,《司牧训话》前言一文也被史密斯称作阿尔弗烈德学术文化活动的计划与蓝图[135],充分展示了阿尔弗烈德的学术文化政策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