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渊捏着衣襟两侧,黑眸里有碎光晕染,又在日光下明灭转瞬竟是添了几分邪气,他抿着唇,小声地,气弱地道:“是的陛下,可是臣……”
话音还未落下,也不知怎么了,万俟临渊刚涂好药的后背竟又有血渗出,鲜红的血珠子顺着肌肤滴落,蜿蜒而下是总有着几分凄惨的美感。
万俟舒看了眼,只觉眼前被蒙了一层鲜艳的红,而这红肆无忌惮地染入眼中,叫人难以忽视。
她指尖轻颤,呼吸也跟着一窒,下一秒便是开口问道:“不是刚上完了药,怎会又流血了?”
万俟临渊道:“许是刚才想要整理衣衫时,就扯痛到了伤口吧。”
闻言,万俟舒像是窥见了他的那些无耻小念头,她眸中的担忧隐去,很快勾唇促狭道:“如此说来,你是想叫朕帮你更衣?”
万俟临渊摩挲着自己的指甲,眸中黑晕滚滚,可嘴上却是道:“臣不敢。”
万俟舒挑眉,笑道:“朕觉得你胆子大,什么都是敢的。”
闻言,万俟临渊便不说话了,像是默认,也像是不知该如何辩驳,就这么随他去吧。
万俟舒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几秒,就伸手轻轻帮他把衣衫穿上,一点一点很是轻柔,像是在对待进贡来的珍贵宝贝,只是宝贝是死,人是活,她指尖传递而来的热度总带着几分,让万俟临渊心颤不已,妄念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