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将这人的话头堵回去,不曾想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突然一弯,旋即浅笑道:“那沈姑娘当真是命苦,娘家夫家都摊上了这么两个病秧子。”
沈南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事实,但被这人用这般戏谑的语气说出来,怎么听都叫人不是滋味儿。
这人不但恶劣,还毒舌得很。
沈南枝想打人。
当然,她也没有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会儿她已经将脑子里所有跟这个性子有可能搭边的,或者听闻过的人都想了个遍。
结果却一无所获。
她对对方一无所知,可对方却好似对她了如指掌。
这种无力感叫沈南枝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挫败来。
但她也不是妄自菲薄任人拿捏的主儿,在对上对方那双欠揍的眸子,沈南枝挑眉道:“我是命苦,但总比有些人连身份都见不得光,注定生活在阴暗中来得强。”
话音才落,软轿中的空气都似是被冻结住了。
那人眸色一怔,原本带着嘲笑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一掀眼皮子,指尖翻飞。
沈南枝都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突然一道劲气扑面而来。
这股内劲中还裹胁了一柄柳叶刀。
以沈南枝现在的状况,根本就避无可避。
但幸好,柳叶刀只是擦着她耳边过去,将她的一缕青丝斩断,然后直接穿过软垫,再将原本沈南枝开凿了好半天才勉强刨出一条缝隙的厚厚的暗格木板射了个对穿,若不是刀柄比刀身要厚实不少,整个柳叶刀都要直接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