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几乎要喷笑出声来,憋笑憋得脸红耳赤,好不辛苦。就是平日里稳重的拓跋澄,眼角眉梢也忍不住隐隐约约露出一抹笑意。
高贵人张了张嘴。
想辩解:“陛下,妾——”
拓跋宏打断她。脸上仍然没有表情,悠悠问:“骂大冯贵人是没教养的野丫头,伸手要甩她的婢女耳光,可属实?”
高贵人嗫嚅:“这——”
“皇兄,事情是这样的。”彭城公主急,插嘴要为高贵人诡辩:“高贵人原本只是——”
拓跋宏瞥她一眼:“你可是当事人?”
彭城公主一证:“我——”
拓跋宏道:“我问的是高贵人,旁人不必多言。”话气平谈,听不到半点责怪,却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敢造次。
彭城公主却吓得不敢吱声了。
“妾……妾……”高贵人心虚,慌乱起来。结结巴巴道:“回陛下,是……是确实。可大冯贵人,她……她也骂妾是高丽句鬼。”
“是谁挑起事端?”拓跋宏问。
冯润可怜兮兮站在那儿,低着头,扯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要哭不敢哭的凄惨相。喃喃:“不……不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