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出什么人?”有人喊。
老家伙点出一个人名,就是那个昨夜踉跄着被我们捉住,还说自己是高尔特酒馆厨师的那个醉鬼。
“别放那酒虫子。”有人喊,“会做饭也没用。你留着他吧。”
人们哈哈大笑,可更多的人抱怨、叫骂,最后他们同意放了那人。厨子跌跌撞撞地回到高尔特酒馆,过了几个小时,又领着三个男人,拿着食物碟子发给俘虏们,还拿了一瓶威士忌。接着他喝了一口,又倒头大睡,全忘了自己已经给人家放了。
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太阳高挂在半空,人们觉得燥热。给列车员治伤的大夫显然已经把列车员要死了的消息传了出去。看得到几个骑着马的人穿过玻利瓦尔山——缩在军械库顶上,正好看得见他们朝这几幢房子飞奔而来,听得见他们大声喊叫,谣言响彻山谷:他们喊着说军械库已经给黑人暴动占领了。这样一来,事情变得刺激起来了。各种好玩的消息都出来了。骂街的醉鬼开始声嘶力竭,破口大骂,他提到别人的娘啦什么的,还说要奸几个白人娘们儿,看得见人群里有好几支步枪耀武扬威,可目前为止,他们还未发一颗子弹。
接下来,在军械库另一头正对着步枪车间的地方,几个镇民一路小跑着冲出了没人把守的、存放偷来的步枪的房子。凯基、利里、科普兰正在院子另一头守着步枪车间,透过窗户看了个一清二楚,立即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