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道的时候,却直接甩了出去。
她能听见冰刀沿着护板一路划过的锐利声音,她的头盔摔倒在一棒,后脑勺着地时撞到冰面的剧痛顺着神经一路喷涌。
眼前白光闪烁。
像是傍晚时,夕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水上,看不清哪处是光,哪处是水。
冰面的寒凉透过滚烫的肌肤,她感到一阵麻木。漫天的沮丧扑面而来,一时却不能浇灭迅速涌出来的汗珠。
这两个月以来,或者说自从加入速滑起来,憋屈、沮丧就没有远离她。一瞬间“我就是个废物”的意念控制了她全部的心神,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掏得只剩下空壳。
“喂!起来!”路今白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似乎愈加严峻了。
这个声音,搁以往,她肯定不敢赖在地上,可是现在她都是空有驱壳没有灵魂的物体,于是选择性耳聋。
“郦籽?”肩膀被紧紧抓住,贴近的声音紧绷极了,“你怎么样?”
这次,郦籽听得明白,那种冰冷的紧绷到仿佛下一秒就能绷断的声音,是因为担忧到恐惧。心里慢慢涌起一丝暖意,她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老实说,郦籽本人并不能那么快就判定自己有事与否,只是下意识否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