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龄愣了愣,蹙紧眉头,这是他上车以来,第一次觉得为难。
宋言觉察出来他的窘迫,刚要说点什么。杜龄就开口了:“这世上有些事情真是令人无法捉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宋言淡声说道:“若真有一个事情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么反而不是这件事的问题,而是自身问题。”
杜龄蹙眉:“还请小友解惑。”
宋玉晚挑了挑眉,说道:“我哥哥的意思是说,那是那个人在没事找事瞎矫情。”她语气带上一点疑惑:“看老先生的样子像是逃出来,无论避祸还是避人都大可不必了。”
她耸耸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岂非还能轻松些。”
宋玉晚虽然这样安慰杜龄,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自己还不是在拼命躲避,躲避韩延钰,躲避韩世宜。可无论前世还是今世,这两个人都是怎么也躲不过的,着实令人苦恼心烦。
杜龄思考了一番,眉宇些微展开了些:“宋家儿女果然人中龙凤,既然如此,就按女娃娃说的顺其自然罢。老夫搭个便车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