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袖,给鳐鳐缓缓擦拭去口水。
那动作,极尽一个男人所有的温柔。
沈妙言察觉到他的动作,翻了个身把他压在榻上,微微抬起下巴,低声道:“你从未这般宠我过。”
竟是意外的吃醋。
君天澜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女人,“她与你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格外招人疼……”
“我生得美,咱们女儿自然也好看。”
沈妙言翘起唇角,也不去解覆在眼上的细腰带,只细细捧了他的脸抚.摸。
仍是过去的凛贵眉眼,大约比五年前更加严肃冷峻。
笑起来时,也一定透着摄人的威严,他平日里必然是常常板着脸训人的。
细白手指按在他的下颚上,约莫是这些日子以来星月兼程,他的下巴生出许多淡青胡茬,摸上去硬硬的,有些戳手。
若再长长些,就该成络腮胡子了。
却莫名的,更透出一个男人的气度威严来。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君天澜温热的指腹,轻轻刮过她的鼻尖,“笑什么?”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听闻大周男子流行蓄须,你可要也蓄上一把?如张祁云那般,倒也别有风味。”
君天澜捏住她的唇瓣,暗红凤眸深谙:“我过去可是教过你,在我的床榻上,休要提起旁的男人的姓名……”
他望了眼睡得如小猪般香沉的鳐鳐,忽然把沈妙言抱起,运着极致的轻功掠出寝殿,足尖点着落了月光的重重琉璃殿瓦,往宫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