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双手合十,一本正经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施主同老衲总归会告别的。”
“啧,罢了,你这和尚就会假正经。”
宫识鸢将煮好的茶倒上一杯给住持,拿了一杯给香云,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宫识鸢端着茶杯,隔着氤氲的热气,目光发散,同住持道。
“老和尚,如若我不能既来之,则安之,势必要追究于过去,会如何呢。”
“阿弥陀佛,施主来时,贫僧便说过,施主今后命运如何,皆在施主的一念选择。施主命格贵重,可旺及他人,也可祸及他人。”
住持捏着手中的佛珠串,开口回答宫识鸢。
宫识鸢喝完手中茶水,此时烈日当空,宫识鸢看着透过茂密的树木射下来的阳光,看着光影中舞动的细小尘埃,起身拍了拍,对着住持认真而又珍重地鞠了一躬,道了一声“告辞”之后,宫识鸢便领着香云下山回了寺庙。
回去之后,宫识鸢告诉花穗过两日便要动身回京的消息之后,下午便带着几人去镇上采买了一些在路上需要用到的干粮打火石水袋之类的物品。
第二日,宫识鸢没有再去后山寻住持方丈了,而是在庙里,乖乖等着付斟时的到来。
宫识鸢几人用过早膳没多久,付斟时便到了,付斟时问了寺中僧人,寻到了宫识鸢的住处,敲响宫识鸢的房门,听见宫识鸢懒懒地应下一声“进”之后,付斟时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