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禄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不对,不对!我们师姑老爷好象一根白莲藕,我们师姑就象红樱桃,你们两口子是一长一短,有红有白,真鲜活!”跟着就有一个贺客起哄道:“好么!新郎亚赛白莲藕,新娘好比红樱桃,那么长来那么小,你说配得够多巧!”这贺客念起喜歌来,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新郎倌脸皮虽老,教他们这么一形容,也有点挂不住了。新娘子坐在喜娘身后,忍俊不禁,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众人大嚷道:“笑了,笑了!新娘子笑了。”
鲁镇雄提着个心,惟恐闹房的把柳研青招急了,闹出别的笑话来,不想柳研青居然忍受下去了。杨华的叔父杨敬慈坐在楼上,意含不悦,觉得这些贺客,江湖上的人物居多,还不知闹房闹得多么凶呢。便催执事人赶快摆宴,命仆人请贺客赴席。
这些闹房的人便拖着新郎走下楼来。柳研青见人已走了,便吁了一口气。喜娘递过手绢去,把新人脸上的汗沾了沾。原来她这一身衣服太热,里边衣衫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