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出了点事,我父亲卖给宫里三千只宝盒,价值三万贯,结果宫里不肯付钱,说没这回事,加上我父亲最近四处开店,钱都用完了,这三千只宝盒都是靠赊账,出了这种烂事,店铺确实出现危机了。”
郑荣泰半天合不拢嘴,“你们居然和宫里做生意,你不知道宫里采购从来不付帐吗?”
李延庆一怔,“怎么会?”
“当然是这样,我们卖香料给宫里,这几年也至少卖了几万贯了,但我们一文钱没有拿到过,宫里那帮没卵子的乌龟,不知靠赖帐发了多少财,只能说他们盯住了宝妍斋是你们的不幸。”
“从来都是一文钱不付?”李延庆追问道。
“也不是完全不付钱,只是很难要帐,非常艰难,或者给你一点东西就算抵债了,一般大店都不和宫里做生意,要么就是现结,先给钱再给货,不用怕这帮龟孙子,闹起来官家也不会帮他们。”
“我已经请嘉王帮忙了,还有你大伯那边,再宽容几月,我们一点会把帐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