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得到回答就坐到我们这边来了。我们应该热心地,完整地给他以答复。他与温内图和我亲切地交谈。其他人对他刚才的看法给予充分的支持。这种现象是少见的。红色人与白人之间的关系,越是在近处,越看得清楚。真正的美国人会承认,他们对印第安人的没落,对红色兄弟的悲剧,是要负责的,现在如此,以后也如此。
俘虏们安静地躺着,偶尔响起轻微的耳语声,我们听不懂。老华伯一再从一边向另一边使眼色。他的呻吟变成了越来越频繁的哭泣。他越来越痛苦,可能是由于皮带绑得很紧。科尔马-普施原先捆得较松,是哈默杜尔和霍尔贝斯过来捆紧的。老华伯终于按捺不住,发出愤怒的叫喊:
“你们难道听不见,我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吗?你们是人,还是没有感觉的虐待狂?”
我站起来,想去看看,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能不能减轻他一点痛苦。可是特里斯柯夫挡住我,摇摇头说:
“我不懂您,老铁手。您是不是去把他的地狱变成天堂?我容许任何一种可以允许的,或者可以理解的人道主义。可是,您的怜悯对于这种人来说,恰恰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