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没说完,兜头就挨了看管一棍子,血瞬间顺着他额头往下流,看管的凶狠的骂:“喝啥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啥的?来接受改造,不是来享受!不就是晕倒了?多少农民顶着太阳干上几天几夜都不晕,你们咋就那么娇贵,说晕就晕?我看你们就是想偷懒!还喝水?用不用再给你们来点儿小酒啊?呸!”
他啐了那人一口,命令围在倒下的人身边的两个说:“你俩,把他拖阴凉地里去!躺躺就好了!”
那俩还不甘心,一个戴眼镜的,看着很是斯文的男人起身说:“这位,看管,我学过一点儿医,这位同志的情况,我看不是简单的中暑,很有可能是严重脱水……你看,大伙儿自打早晨出来干活儿,到现在水米未进,又顶着这么个大太阳,已经快受不住了。我听说,这旁边就有条河,您看能不能让我们派两个人过去打点儿水回来,给这位,这位朋友喝一点儿,兴许他就醒了?”
“还派俩人儿打水?那耽误的农活儿谁负责?杨振清,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身份特殊,就可以时时刻刻搞特殊!你身份特殊,那是因为你罪孽更深重,你应该更深刻的检讨自己,而不是跟我再这里提特殊条件!”这男人的话丝毫没让看管的心软,不过看起来他倒是戾气少了点儿,举着棍子指挥着其他人:“赶紧干,这些活儿干不完,谁也别想喝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