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林坏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几乎不能自理。两个人分开之后,林坏靠吃速食品度日,不能叫活着,只能叫没死。
看着眼前的一切,陆瑶站在门口,掩面痛哭。
两个原本熟悉之际的人,再一次回到这个家,反而陌生起来。
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只能由憨豆和爵士传递。
陆瑶跟憨豆说:“憨豆,告诉你爹,我想吃毛血旺。”
林坏冷笑:“爵士,去告诉你不成器的妈,未来半年她都不能吃毛血旺了。晚餐喝粥。”
晚上吃完饭,林坏抱着被子,铺到沙发上,倒过头就睡。
陆瑶在客厅里,欲言又止,直到林坏打起了呼噜,陆瑶才默默地回到卧室关上门。
沙发上,林坏慢慢睁开眼,叹了口气。
深夜,陆瑶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正在熟睡的林坏一眼,拎着自己的行礼,轻轻往外走,憨豆在酣睡,爵士睁开眼睛看了陆瑶一眼,陆瑶对着爵士嘘了一声,随即出了门。
深夜的马路上空无一人,陆瑶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家可归。
她拖着箱子,走在路灯底下,越走越觉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声回荡在这个城市的夜色里。
“Bitch!”
陆瑶觉得自己幻听了,她慢慢回过头,看到了身后,林坏穿着睡衣,抱着爵士,林坏手一松,憨豆飞也似的扑过来,陆瑶蹲下身子,几乎被憨豆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