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狐狸就一定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雪颜看着太琴奇怪地问道。
太琴怔了一下，笑道：“我忘了，你曾经也是一只小狐狸。那你觉得，是做一只狐狸开心些，还是做一个人更快乐些？”
“世间有活得孤苦寂寞的狐狸，也有活得生不如死的人。”雪颜没有直接回答太琴的话，只转开了目光道：“若能与所喜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无论是人是狐，都一样开心快乐。”
“可是人的感情要复杂得多。”太琴道：“一只狐狸可以很轻易地依恋上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很轻易地喜欢上一只狐狸，但两个人之间却隔了太多东西，使他们即便日日相见，也很难说出‘喜欢’两个字。”
雪颜心中微震，慌乱地看了一眼玄月洞，又看了一眼太琴。
她以为太琴看穿了她对师父的心思，然而太琴显然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思。
“太琴，你说的两个人……”她顿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可是你与华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