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猫喂完,贺火炬才通过师娘,硬把南大寿请去喝茶,谁知却请到了他的梨园春来。南大寿见是要进剧场,扭头就走,贺火炬一把拦住了,说:“南叔,哪怕就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吗?”
“不去不去!”南大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戒了,叔把戏早戒了。那跟戒大烟、纸烟是一样的,说不抽,连烟枪、烟盒、烟缸都是见不得的。不去不去!”说着他已撤出老远。
贺火炬喊了一声:“南叔,我爹叫你呢。”
南大寿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鬼话,你爹都死上十年了,叫我,你咒我呢!”
“真的,我在舞台上供着我爹的像,昨晚他托梦,说让我找你商量戏咋往下演呢。”
南大寿用手叨着贺火炬的鼻子说:“你个驴失下的,就知道哄你叔。你哥都把叔日弄几回了。叔不上你们的当了!”说着又要走。
贺火炬再次拦住了南大寿的去路:“南叔,你个长辈还跟晚辈计较哩?我爹昨晚说了,说你要是不帮侄儿的忙,就让我给你捎话,他请你过那边改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