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秋了,水凉,萧言锦坐了一会儿,心里的燥动渐渐平复下来,他感觉灯草的手抚在他腰上的伤疤上,来回摸着,他有些痒,不禁笑道,“还想着替我褪疤?”
“每日摸一摸,就可以。”
萧言锦听着她这话,有点想入非非,心里又不平静了。他想让她停下,但失而复得的喜悦仍在心里像花儿一样绽放,他乐意纵着,随便她做什么,都顺着她。
灯草看着他满背的刮痕血印和淤青,心疼得抽了抽鼻子,萧言锦以为她哭了,忙安慰道,“我没事,你别……”他转身想替她擦眼泪,手都快触到她脸上了,但……灯草脸上干干净净,哪里有泪水?
灯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愣愣的看着。
萧言锦的手在半空悬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你真……坚强。”
男儿有泪不轻弹,打记事起,他没有再哭过,但方才重逢的瞬间,他终是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只是没让灯草看见。反观灯草,从见面到现在,虽然也动容,却是半点眼泪都没掉,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只怕早就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