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期,安遇似乎已经结束了他的人物系列,逐步转入到一种地理系列的写作中去了。我读到的有《望五里》《河边场》《长江坝·贾岛祠》《郪口镇》《石马乡·罗都复庄园》等,他运用一种复古或者说怀旧的叙事调子,把对个人地理的回忆改写成更为遥远和虚幻的想象,让我们与老地主、秀才、土匪、小姐不期而遇。诗人柏桦的写作,例如《惟有旧日子带给我们幸福》《民国的下午》《在清朝》,也曾经带给我们类似的阅读体验,但是在安遇这里,我们感受不到那种柏桦式的迷醉和向往,安遇用他那种痛切而深刻的思考把他自己与别人区别了开来。精彩之作《石马乡·罗都复庄园》可以为此作证:“像当年的老地主在疾风暴雨的革命面前,以沉默抗衡/而内心完全败落//从它厚重的大门跨进去,你可以读到一个家族的一百个答案/和一千个问题//麻条石地基,老式的土墙房子,昔日黄土帝国的光荣与罪恶 /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了//老地主的子孙在革命者的队伍中行走,回过头来 / 远看是这样,近看还是这样”。虽然这类写作以慢调、长句和适当的晦涩让安遇区别于他自己此前的人物系列,但是我认为:地理系列的写作,仍然不过是稗史写作在空间上的一种展开罢了——因为安遇的地理,也并不是“黄鹤楼”“马嵬坡”“越王台”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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