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陆离才“嗯”了声,声音有种豆腐才有的慵懒,“听夫人的。”
马往西走,很快看到了赞松。
马奴为赞松选的是一匹温驯亲人的矮种马,那马正驮着赞松沿着河边散步,根本没跑起来。
谁知倏忽间,那马儿停顿了一下,突然昂脖尥蹄兴奋起来,像一只利箭般疾驰而出!
假戏真做(下)
赞松不知这矮小的马儿缘何会突然发狂,只听得自身下传来阵阵沉重的嘶鸣!河岸两边被飞快倒退数尺,身子当即被不住地抛上抛下,似他这般精通骑术却都忍不住“呀”得疾呼出声。
他能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瞳孔也不由放大。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只能在颠簸之势中竭力稳住身子,右手将马缰紧紧拽着,任心口如鼓在震。
不远处,锦初焦急的呼声恍若阵阵传来。
赞松闻声抬头,想适应马儿这狠劲儿,便顺着它拨辔拽缰,双腿使劲猛扣马腹,使它掉回头来应声。
未料下一刻,马儿忽然一跃而至身前数丈,横冲直撞地劈进射靶一带。碰倒了射靶的马儿愈发狂躁,更开始毫无方向地狂奔乱窜起来。
大骇之下,赞松急喘着,也顾不得多想,随着马儿驰向而前倾左偏,拼命俯下身子去抓那马鬃。但身子左倾之时整个人朝下倒去,只觉左踝被马镫卡住硬拗了下,这一茬痛得他太阳穴生疼,眼前陡然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