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温迟今举着手电筒推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这一幕时,瞳孔微扩。
他想走过去,被姜织挥手制止。
“有玻璃碎渣,你别过来。”
温迟今将手电筒的光落在地板上,玻璃碎渣在光线折射下发出彩色光泽。
而她脚边渗出滴滴鲜红血液,染红了透明碎渣。
温迟今眉头紧蹙,大步上前,单手抱起她走出一片狼藉的屋子。
姜织眼前一晃,再次起眼时,发现自己坐在客厅沙发上。
温迟今把手电筒放在她手里,随即转身去找医药箱。
不多时,他拎着医药箱走到她的面前,半跪在沙发旁,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姜织脚踝有点敏感,微微颤了下,身体缩在沙发窝里,脸颊微红,比划手语:“我…我没事。”
少年表情颇为严肃紧绷,仿佛她病入膏肓一般严重,但其实她除了疼,并没有其他事。
温迟今没松手,而是托着那条瓷白细瘦的小腿搭在他的膝盖上。
她的足底白里透粉,许是因为他的视线,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温迟今抬眸说:“待会儿会很疼。”
姜织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表示知道了。
温迟今拿起镊子,动作熟稔地夹掉伤口处的玻璃碎渣。
她很怕疼,整个身子忍不住地簌簌发抖。
等玻璃细渣都夹干净后,温迟今给她消毒上药,最后包扎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