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者,为子计深远,母亲为哥哥也算是费了心了。”候枝枝叹了口气:“若只是为照顾哥哥,母亲可以跟民女说,没必要拿民女的娘亲来威胁民女。母亲养了民女十几年,焉能不知道民女的性子。”
“你一个被候府欺凌的庶女,怎么可能跟她们一心一意?你不恨她们就不错了,起码在她们心里是这样的。坏人的世界跟普通人的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衡量她们。”
“民女知道了。”候枝枝低了头:“该说的,该问的,民女都已经有答案了。王妃,民女愿服哑药。”
“服了哑药你还怎么嫁人?”
候枝枝一愣,看着周予安:“王妃?”
“放心,不是让你嫁给那个姓华的。”周予安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哑药的期限是三年,你再有一个月满十八,若是哑了,怎么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候枝枝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右手。
“候家庶女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戴竹子做的手镯,那手镯是你心上人给你做的吧?”周予安朝着沈崇明伸出手:“本王妃信得过你,回清川好好过日子吧。”
周予安被沈崇明打横抱起,她在沈崇明怀里腻了腻,迷糊着声音道:“王爷,那香真厉害。”
香?
候枝枝与鸣翠齐齐看向那个香包。
香包上了沾了一丝血迹,血迹是新的,是方才留下的。
再看周予安的手指,右手食指指尖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上沾有与香包相似的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