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漓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替她整理好身上宽大的衣裤,嘱咐道:
“别紧张,要是问起田药制作的方法和原料,你只推说药物和秘方是庵里挖出来的,细枝末节并不清楚,若是衙门想研制,有可能得等上二三十年……”
这便是教她打诳语了。
空阳表情略滞了滞,随后下定决心,用力点头。
她无比认真,恨不能把关漓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牢记在心,倒背如流。
关漓随即问了几个问题,见她对答如流,就用背带背起女儿,陪她出门。
日中没到,两人打了一把破旧的油布伞,顶着闷炉般的燥热,快步往县里赶。
为了避开江璟房的耳目,两人仍旧不敢走热闹的街道,像猫似的钻着巷子,绕了不少路,才抵达县衙。
县衙正门是公堂,平日是不允许百姓出入的。
两人观察了片刻,壮起胆子对守门的衙差说明了来意。
见两人是女子,衙差面上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立即引着她们,从侧后方的小门进入县衙。
穿过回廊,又经过一个宝瓶门,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像是个洁雅的院子。
紧跟衙差的脚步,两人远远听见了一阵男人的谩骂声……
空阳立时有些紧张,东张西望。
关漓颠了颠背后的孩子,伸手挽起空阳胳膊,和她并排前行,轻声道:
“不用怕,待会儿按照咱们演练好的回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