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帝发誓,到那天早上为止,他都没有意识到他对那个姑娘的感情,没有意识到他的感情像大海一样深沉而广阔。他战栗着,好像是整个世界战栗的总和,他无法抑制的渴望,一想到这件事,他的肠胃就翻江倒海……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会抓着自己的感情不放的家伙……为什么,该死,当他想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在这里,那个可怕的营地,在那间带着伦勃朗式阴影的小屋中,当他想到那个姑娘的时候,他告诉自己那是温诺普小姐……
一个男人并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想起他热烈爱恋着的年轻女人,当他注意到了这种爱恋。他本没有注意。他一直都没有注意,直到那天早上……
然后,这让他解脱出来。毫无疑问,这让他解脱出来。一个女人不能把她的男人,她正式的丈夫,推进第一个出现的姑娘的怀里,还要认为她自己仍然拥有对他的所有权。尤其是,如果就在同一天,他要去法国,因此她会和他分别!这足以令他解脱出来吗?显然是的。
他一把抓过装着掺了水的朗姆酒的杯子,害得杯里的液体有一些都泼到了他的大拇指上。他把整杯都灌下,身体一下就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