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半夜,皇帝开始发高热,人醒来了,但是有点迷迷糊糊。
毛乐言之前检查过他腹部的伤口,是没有内出血的,内伤不重。但是毕竟有伤在身,发炎高烧是正常的。她忽然想起他胸口在她来到之前已经受伤了,她见没有流血,所以并没有太过注重。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毛乐言扶起他,他闭上眼睛,眉头蹙起,似乎在忍受强大的痛楚,看着他如墨的浓眉蹙成两条纠结的毛毛虫,她也替他痛起来。在现代,即便是有麻醉药和止痛药,那种伤入骨头的痛还是让人无法忍受,莫说他现在没有止痛药,所有沁入骨髓的痛都靠他自己苦撑着。
“玉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玉佩。
毛乐言从他怀里取出玉佩,道:“早知道这个东西这么重要,我就不拿了。”
皇帝舒了一口气,虚弱地道:“你可知道拿走了这个玉佩,几乎危及我大刘江山?”
毛乐言有些汗颜,道:“好,我正式跟你说对不起。”
皇帝闭上眼睛,强忍住疼痛,道:“算了,朕但求找回玉佩,保我刘国江山。”
“很疼吗?”毛乐言见他蹙眉,连忙把火加旺,柴禾已经不多了,希望能支持到庆王到来。
皇帝微微点头,不做声,身子无力地躺在地上,身子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偶尔抽搐,毛乐言看得揪心,但是没有止痛药,只能是慢慢地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