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再来说那次尴尬的同车而行。我们还没走到西卵村,盖茨比就停止了他优雅的谈吐,用一只手掌迟疑地拍着他那穿着一身酱色西服的膝盖。
“喂,老伙计,”他突兀地说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便开始找一些泛泛的话来搪塞,免得失言,显出狼狈。
“嗨,还是让我来告诉你我的一些经历吧,”他打断了我的支支吾吾说,“我不愿意让你从你所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中,对我产生一种错误的印象。”
这样看来,他对在他大厅里所传布的有关他的飞短流长,是早有耳闻了。
“我将对你讲真话。”他突然举起右手,像是说要是我说谎,上帝不容。“我是中西部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家人已全都去世了。我在美国长大,在牛津受的教育,因为多少年来我的祖先们一直是在那儿接受教育。这也是一种家庭的遗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