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象征。象征也是造成客观冷静的叙事的一种好方式, 因此契诃夫在作品中大量运用象征手法, 米尔斯基甚至认为:“契诃夫所有作品均具象征性。”其象征具体包括标题的象征性, 背景的象征性, 主题的多义性。应该指出, 契诃夫早期的象征比较单一, 如《变色龙》中主人公的那件大衣, 由于它的时穿时脱, 从具体的生活物件提升为一种象征符号, 生动形象地表现了主人公内心情绪的波动与变化。但契诃夫的象征很快便走向成熟, 并且达到了深刻的哲理高度。契诃夫成熟期的作品, 十分注重作品标题的象征性, 对此我国学者已有论述, 如马卫红指出, 《带阁楼的房子》中“带阁楼的房子”对于小说的叙述者(画家)而言, 与其说是现实生活的一个具体场所, 不如说是一个精神范畴, 是精神价值的聚集地, 是纯洁崇高的爱情的象征。与此同时, 它也是瞬间的幸福、破碎的希望、无望的等待等象征; 《在峡谷里》的峡谷象征着罪孽、欺骗、死亡; 《新娘》象征着未来; 《跳来跳去的女人》象征着虚荣、浮躁、背叛; 《在故乡》中, “故乡”在传统意识中是一方圣土, 代表着生命之根, 是温暖、亲情的象征, 但在契诃夫小说中却成为落后、愚顽和粗野的代名词。米尔斯基更是指出:“《第六病室》是契诃夫所有小说中最阴暗、最恐怖的一篇, 亦为启示性象征主义的突出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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