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飘荡着烤肉的烟熏味,边城皱了皱眉,去收银台买了单,“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叶枫看看他,艾俐说她瘦,边城才瘦得厉害,两边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看上去倒是轮廓鲜明,快赶上外国人了。眼中泛着红血丝,神态间疲倦至极。
边城没有开车,可能准备来唱酒的。
餐厅外面就是地铁口,这个时间,坐地铁的人不多,车厢里空荡荡的。两个人对面而坐,各自把头扭向一边,视线没有交集。
他带她去的是零点酒吧,她回国后,他第一次约她出来就是在这里,她还有幸地看到他演奏了一曲萨克斯。
酒保和服务生看见他,都过来招呼,象是极熟,问他怎么好久没来了?他浅笑,忙呀!
酒吧里灯光灰暗,人影耸动,今晚没有人演奏,音箱里放着一首美国乡村歌曲,深情的吟唱,有催眠的感觉。
他们没有呆在大厅,要了间包厢。他没点酒,要了海鲜披萨,还有沙拉和饮料。
“还要什么?”他抬眼问她。
“我已经吃过了。”她绞着十指,从沙发上拿了个垫子抱在怀里。都十月了,酒吧里还开着冷气,她冷得浑身的毛孔都瑟瑟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