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呢,你觉得哪个人比较恨他?”
“我记得一个男人,那么高,”女人神经质地突然起身比划了一下,大约一米九的样子,“他给我印象深是因为那女孩特别漂亮特别乖巧。但她爸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是个夜班保安,长得五大三粗的,恶狠狠吓唬我儿子,卡主我儿子头颈说要让他付出代价。”
“被偷窥的学生家长?”
女人点头:“这家人家里特别穷,还死要面子富养女儿,本来要讹我一笔赔偿,后来学校同情我们母子俩,帮我们节约治疗费,就对他们说,如果这件事道了歉过去了,以后奖学金和保研的事情都有数了。”
“所以,你们协商了?”
池逸晙突然问:“其他人没说过类似的话?”
女人陷在沉思中,像是被惊醒,吓了一跳,抽搐了下:“现在想起来,他那眼神还让我害怕啊,我儿子当时都快喘不过气了,难怪后来经常半夜在噩梦里尖叫!”
人人都知道,曾大方在经历过“艾滋”危机之后,臭脾气没改,对徒弟的态度倒是换了个人似的。刘浩笑言:“真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臧易萱差点没扬起手给他个大耳刮子:“有你这么诅咒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