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太好吧。”
果然,陆父恼怒地举起拐杖,似是要打陆柒。
陆壹神出鬼没地挡在了陆柒面前,声情并茂地喊道:“爹,柒弟大病初愈,万万打不得了!”说完,还扑上前一并抱住了拐杖和陆父的腿,痛哭流涕道:“柒弟一直两袖清风,严以律已,清廉刚正,平素他连族中亲戚之间的馈赠都不屑一顾,又岂会愿意与乡绅贵族们亲密来往!”
“呸!这个不肖子还真是会抬高自己的身份,人家胡家若不是感激他办了牛黄案,为胡禄解了围,又岂会纡尊降贵地进咱们家的门!他清高,人家胡家亦是清高的,送这些东西并非巴结,而是不想欠人情罢了。他倒好,在我们面前摆姿态,真正叫人看了恶心。”
陆柒听陆父如此一说,觉得有几分道理。想想那胡禄也是正直之人,从不屑与他人拉帮结派,更不拍须溜马,他送大礼只是纯粹出于感激之情,还了这份人情而已。
“爹,孩儿又没说不收……您别生气了。”陆柒先行服软,只是被陆父这么一闹,他也忘了问胡姬女仆的事,怔怔地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