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缰的野马再牵回来,实在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
大晴天的傍晚,天边是油画色盘一样绚丽的橙红,层次渐变,将云彩也烧得染上了金边。
严楼的车就停在郁吟家外面的路边,不知道停了多久。
郁吟走过去,用双手挡住阳光,趴窗户往里面看,见严楼抱胸靠在车座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郁吟心里一软,敲敲窗户。
车窗落下,露出了严楼一张睡眼惺忪的俊脸,一看就是等了很久,在车里睡着了。
郁吟弯着腰,声音柔和:“抱歉,我回来晚了。”
她的长发散着,有几绺被风吹进车窗里,发尖若有似无地挠在他的脸上。严楼眼底深邃,直起身子,下巴扬起,在郁吟的鼻尖啄了一下,声音还带着点喑哑。
“不晚,你现在回来,来得及一起吃晚饭。”
“那我们两个——”
郁吟刚要答应,一个脑袋就挤了过来。郁致一擦着汗,额上的碎发桀骜地竖着,半点不会看眼色,嚷嚷着:“正好,你们也不用出去了,严总,就在我家吃吧。”
单独相处的机会再次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