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便打破了家中这死一般的沉寂。
“永梅啊,我四婶啊,起了么?看看天色,黑虎山的人也快来接你来了,我来帮你梳洗打扮一下。咦,你这小丫头,怎么也不锁门啊。”四婶拍了拍门,发现门竟然随着她的拍门而打开。
发现大门虚掩,四婶并未多想便径直走了进来,村里人,乡里乡亲的,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存在,推门而进的四婶,顺手也将大门掩上。
“永梅啊,这大姑娘嫁人怎么也要捯饬捯饬,漂漂亮亮的出门不是?都说长兄如父,长兄如父,你说说你这个不省心的哥哥,哪有这般做大……”
话还没说完,走到堂屋前推开门的四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这哪里有待出嫁前的喜庆模样,哪里是什么红事,分明就是一个灵堂,四婶也是胆子大,妆着胆子往后瞄了瞄,顿时瞅见那话语中原本此时应该在黑虎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二狗,安静的躺在堂屋之内,再无半点声息,而永梅一身素衣,跪坐在其旁轻轻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