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和夏夏在进门处交了红包份子钱,收钱的不知道是陶蓓老公哪门子亲戚阿姨,土气,但同时也有种霸气。高颧骨,大嘴,穿着件红色对襟褂子,敞着怀,记账倒麻利得很。收完红包就满目和气地招呼立冬和夏夏进去坐。立冬和夏夏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屁股刚沾到凳子,夏夏就开始剥花生吃,一脸的兴致不高。
“怎么,不高兴,要不咱也办一个?”立冬早看出夏夏有些不良心理反应。
“毛病。”夏夏啐了立冬一口,继续吃她的花生。立冬知道,夏夏不是不想嫁,只是不想简单地嫁。
立冬身边坐着两位中年女人,其中一个文了眉,另一个涂了大红色口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这是头一场?算女方摆的还是男方摆的,怎么没看到男方的亲戚?”文眉女问。
“名义上当然是男方摆的,女方摆酒席那叫回门,还弄什么花盖头?走形式也没有这么走的。”口红女说。
“哦,那女方有钱?”文眉女问。
“对,女方有钱一些,男方的酒席已经在男方老家摆过了,女方为了长脸,又摆一桌,连嫁姑娘带回门,房子首付都是陶蓓家给的大头,男方就象征性地给了点。”口红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