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不想让寡人在你与朝臣中为难,背着妖妃之名却不要寡人帮你,”周王宫湦捧着褒姒的脸说道,“为此差点送了自己的性命,寡人怪你不是怪你倔强,而是怨你为何宁可找三叔,也不要寡人的援手。”
“你每次命悬一线都是因为寡人,若不是跟着寡人,你本来可以活得很好。”周王宫湦叹了口气,“明明都逃出去了,为什么又要回来?镐京城当日已经沦陷,为什么你不肯走?不能再有下次了,知不知道?决不能再有下次了!
“寡人被困大泽之时,曾经夜里梦见你来找寡人。寡人当时有多高兴,却被你撞见寡人宠幸熊宁一幕,你转身就走,我追在你身后想向你解释,你却越走越远,寡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你。早晨起来,心头怅然若失,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若非你的援军,我可能永远都无法从大泽回来。
“当日寡人不肯告诉你寡人爱你,就是怕你知道了会死守在这里不肯离去,如今果然如此。”周王宫湦俯下身子在褒姒的唇上吻了下去。褒姒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落在了枕头上,冰凉的液体触及周王宫湦的面颊,叫他为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能听见寡人说话是不是?你寻死是因为寡人的诏书,还是嬴德的羞辱?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寡人不是怕你篡权,寡人是害怕秦伯夺权后会处死你,才想用一封诏书叫他们相互制衡,免你一死。你若有篡权的心思,寡人高兴还来不及,何必防你?你与褒珦断绝父女关系,褒家又陷你于不义;郑国兵马大半为寡人所用,郑伯友保不了你,寡人以为他们若要名正言顺地夺权,就得让宜臼继位,寡人以为他们让宜臼继位,就得要你和念儿活着。只是寡人想不到,你这两年来为寡人付出,已经到了他们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