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纪嘉卉说话,就见柳树下的那人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啊——哎呀,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他把斗笠摘了下来,况钟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果然是上次在闹市中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只见他站起来,说道:“好啦好啦,在外面就别那么多礼数了,想必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跪的是我这匹宝马,又不是跪我,都起来吧。”
他慢慢走到了暖轿前,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小姐就是当朝纪大人之女了吧?”
少顷,轿帘掀开,纪嘉卉从轿中走了出来,盈盈施礼:“正是,敢问大人是?”
年轻男子却并不答话,反而扭头看了一眼况钟:“呵呵,我们又见面了,看你这样还是不能走动呢呀。”
况钟拱手说道:“请大人恕在下不能施以全礼。”
这人却嘿嘿一笑:“大人……恐怕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况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况钟见此人态度傲慢,明知道纪嘉卉是纪纲爱女,却仍就不给面子,便知道了此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他的希望全放在了此人身上,便说道:“应纪小姐之邀,前往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