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似乎给了公主一点好心情,她立于殿庑下,倚着廊柱,神态恬静,半垂着眼帘,看园圃中的侍女嘉庆子和韵果儿剪插瓶的花。
她行动无声,亦未开口。那两位侍女剪梅枝之余正闲谈得开心,未曾发觉公主到来,兀自聊个不停。
嘉庆子说:“我曾悄悄地跑到大殿外看过李驸马,说实话,他那模样真比学士们差远了,穿上朝服也不像官儿。”
韵果儿道:“他本来就不是官儿呀,他不用像别的官员那样管事的,只领俸禄就好了。”
嘉庆子困惑地说:“驸马都尉不是从五品的官么?既有个官名,总得管点什么罢?”
韵果儿笑道:“驸马都尉本来就是个虚衔,官家不会让他干涉朝政的,要说管点什么……那就是管做公主的夫君喽!”
公主听到这里,眸光便暗了。
我轻咳一声,那两位侍女回头看见我们,大惊失色,忙过来向公主请安,一径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公主冷冷地,并不说话。张承照见状,上前几步斥那两个小姑娘:“背着公主瞎议论什么呢?还净胡说……驸马都尉哪里是公主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