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直接去问父亲。”南鸢倏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闫阳立马跟着站了起来,几步绕过桌子,长臂一伸,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你别冲动,他要是想告诉你早就该告诉你了。”
“你放开!我要去问个清楚!”南鸢大吼道,使劲浑身力气挣脱闫阳的束缚。她已经气到丧失了理智,愤怒和不甘齐头并进地冲进脑海,像两股黑暗势力将她重重包围。
闫阳不肯放手,他知道要是此刻放开了南鸢,她必定会闯祸。
“你放不放?”南鸢急得眼圈发红,眼尾连着泪痣都蒙上一层血色,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像只炸毛的猫,全身的刺都倒立起来。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闫阳也跟着急,不由分说地把南鸢按在墙上,双手钳住她,整张脸都凑了上来,灰眸闪着犀利的银光,压迫性的力量悬殊让南鸢动弹不得。
被这么一吼,南鸢才怔怔回神,恍惚间觉得闫阳的语气十分熟悉,连同他身上清淡的沐浴液味道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见她稍微老实了点,闫阳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态度表现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现在还不清楚你父亲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他也是受害者,你这样贸然去问,旧事重提,他只会更伤心。”
他心里当然不这么认为,南耀明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心求功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不足为奇,但是眼下要稳住南鸢,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不能徒增她的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