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冷风吹过,谢玲儿做饭的时候穿的太多手脚会不方便,索性就穿了一件薄衣。吃饭的时候就冷得打了几个哆嗦,还是王氏看出来了,嚷嚷着让肖艽关了门,才好一些的。可是看起来依旧是冷得要命,她本身就怕冷,这个身体比之前的自己还怕冷。
现在才是初秋,谢玲儿就已经恨不得穿棉衣了。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簪子,这个簪子是今天去的那个病人,家里小女儿送的。已经给了银子,出诊和药材的钱已经付过了,病人家十三岁的小姑娘说,这个簪子适合她带,一定要送给她。谢玲儿看小女孩儿的手,因为做这个簪子已经全是血泡了,心疼的给小女孩儿上药。
小女孩儿倒是不太在意,笑着说:“不用不用,明天我还要做簪子的,肯定还是要磨出泡来,我娘说以后做的多了,手上起了茧子就不会再磨出泡来了!以后就不会疼了!不用浪费药了大姐姐!”
谢玲儿还是执意留下伤药。
这一家人都是做簪子挣钱的,城里看病太贵了,他们看不起。家里男人病了三四年了,没什么力气打工也没力气砍柴,全靠着女人和小女儿来养活,女人做簪子拿去城里卖,女儿就跟着一起做,收入不多能吃饱饭,但是想要看病还是差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