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委屈你自己。”
晏合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还有空管我啊,毕业论文写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不需要。”
“我们弟弟就是厉害,那你好好准备,毕业想要什么礼物跟我说。”
吴映沉缓缓抬起头,隔着口罩,眼睛一弯,晏合知道他在笑。
从早餐店出来,张只慧在街上把晏合给拦住拖进了店子里:“你最近怎么老是跟映沉走那么近?”
晏合莫名其妙:“我跟他从小就这样啊,上小学之前一张床都睡了五年呢。”
“你们大了,要懂得避嫌。”
“好,那你说要我们怎么避嫌?见面了不打招呼,装作不认识?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隔层肚皮也是一家人,哪有家人对家人避嫌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抬起杠了?你要是不想避嫌,那你赶紧找个男朋友把自己定了,我看那个明山就不错。”
“您可真敢想,刘德华也挺不错的,您怎么不让他给我当爸?”
张只慧气得够呛:“你就犟吧,将来要是找个你爸这样的,有你哭的时候。”
晏合其实也一直没太懂她爸妈的婚姻,一个在家里心甘情愿当煮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事看看书,喝喝茶,最多跟人约着打两毛钱的麻将,早二十年前就过上了退休生活。
一个没日没夜,起早贪黑,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抠抠索索了一辈子,从黄花闺女熬成了黄脸婆,心甘情愿地泯然于众,早没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