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
钱六斤懵懂点头,心有点裂,明明在部队时,顾哥教他不能有一句谎言,否则就打断他脚,现在顾哥又说撒谎是为了让世界更美好,顾哥还是那个顾哥,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晚上楚翘做了一大桌菜,招待许三强他们,这些天他们都跑出去了,接受了社会的毒打,之前的信心满满,到现在垂头丧气,楚翘做些好菜给他们鼓劲。
许三强喝了口酒,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卖机床。”
宝福山也喝了口洒,虽没说话,可也挺沮丧,这些天腿都跑细了,别说卖机床,连人家厂大门都走不进去。
韩士忠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他年纪大,又有家室,沉稳些,便鼓劲道:“别泄气,卖机床哪有那么简单的,顾野当初卖机床也吃了不少苦,万事开头难,只要卖出一台,以后就好办了。”
“你们一个个叹啥气,这才半个月不到,我当初跑了两个月,一台都没卖,还天天被狗追,受的白眼比你们多多了,你们也不想想,一台机床好几万,得从人家口袋挣钱,哪有那么容易,三个月内你们能卖出一台机床都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