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提出乡里派人值班,杨得玉小声说不可靠,万一值班的人起了坏心,那不更是引狼入室。
陈嫱的秘书三十出头,杨得玉对秘书说,你年轻瞌睡多,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也不用出去看,就坐在屋里听着隔壁,有什么动静立即叫我。
因为还没有生火炉,屋子里正是最阴冷最难受的时节。被子是乡长的,白被里已经成了黑灰色,这还不算,轻轻一动,就有一股扑鼻的烟草和汗臭的混合味。杨得玉知道书记的被子也好不到哪里,说不定比乡长的更差,不知陈嫱今晚如何盖这被子。杨得玉只脱去外衣,缩手缩脚睡了下来。
被冻醒,发现秘书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看表,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乡里没有电,杨得玉便让屋里的油灯一直亮着。杨得玉起床让秘书睡了,便决定到屋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天阴,整个山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但让你辨不清方向,感觉上下天地都成了一个整体,无法分辨。杨得玉提了顶门棍出来,仍感到有点害怕。轻轻将耳贴到门缝听,能够听到陈嫱那均匀的呼吸声。杨得玉放心了回来,刚坐下不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杨得玉吓一跳,急忙抓起看,是陈嫱打的。陈嫱说,我想起床,有点怕,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