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蒋方震更加大笑起来。石陶钧却不肯罢休，反而认真勾头去看蔡锷的脸色，笑问：“蔡将军，你和小凤仙姑娘朝夕相处那么久，你认为她会怎样作答呢？”
蔡锷再也忍不住了，边笑着，边用手中的竹杖作势敲打着石陶钧的腿：“还说不瞎编？我让你编！我让你编！”
石陶钧跳着躲开了，继续笑着揶揄他：“你少冤枉人罢！我哪里编得出来这个？敢公然调侃你这位名满天下的大都督大英雄？明明是《京报》登出来的，回头我找给你看……”
几人正开心地说笑着，一阵咳嗽袭来，蔡锷又佝偻着身子咳喘起来。蒋、石二人忙停住笑，分别为他捶背揉胸。好半天，蔡锷止住咳，才笑着摆手：“好吧，只要你们能高兴，拿我这个病弱之人玩笑也罢了。想想你们困在我身边，整日陪伴病人，伺候病人，也着实憋坏了？”
“谁说的？这番东渡陪伴你治病疗养，可是我们心甘情愿的。”石陶钧忙认真纠正他的玩笑话，又看看蒋方震，道，“百里就不必说了，跟着你从四川，到上海，一路殷切照应。就是我来此地，也是卓如师的特殊安排。”
当时蔡锷从上海动身到日本治病，梁启超考虑到他的随从中只有蒋方震一人懂日语，怕照顾起来不方便，就特意拍电报给湖南都督谭延闿，请他通知石陶钧，也能赶赴日本，襄助于蒋方震，一起料理蔡锷治病事宜。所以此刻石陶钧才会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