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平好像没有睡醒,懒洋洋地嘟囔:“我现在脱不开身,呆会儿再去行不?”
广胜突然火了:“不行!你马上过来!”说罢,“啪”地扣了电话。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广胜突然就有一种想要大醉一场的冲动,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卧室,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酒猛然倒入了嗓子眼。这杯酒顺着广胜的嗓子眼流进了胃里,就像在井里扔了一块石头,“嘭”地向四周荡开,冲击得他蓦然摇晃了两下。
广胜抓起那半块鸡腿,像往炉膛里填柴火那样使劲地往嘴巴里塞。鸡腿的骨头在他的嘴唇上一撅一撅,就像一根正在射精的阴茎……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更加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广胜怒火万丈,上阵的将军一般,一把拽出鸡腿,用力摔在了门后。
外面风声呼啸,屋里静如坟墓。
广胜蹲在厕所里呕吐的时候,健平来了。他似乎对广胜喊他过来很不满意,在外面打夯般的砸门。
广胜匆忙擦一把嘴,一把拽开了门。
“到底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健平风一样地扑进来,“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沙发上的一个杯子把他的屁股硌了一下,他拿起杯子嗅了嗅:“这叫过的什么日子,穷昏了?喝这么低档的酒?”转头来找关凯,“凯子呢,没被人给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