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卫恒,周山河第一个受不了,放下帘子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为了迎接卫恒,今天营里没有操练,士兵都在营帐里休息,听到干呕声,有个高高壮壮的士兵走出来,小心的问:“校尉大人,你没事吧?”
周山河缓过气来,冲着那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们成天是干什么吃的,营帐是给你们睡觉的地方,你们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怕自己得病短寿?”
那人看着高大,却是个老实巴交的,听到这话挠了挠头,说:“我们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再说了,营地四周水源少,十天才能洗一回澡,有味道是在所难免的啊。”
周山河还想再骂,卫恒已掀开帐帘,神色如常的走进去,楚清河紧跟在后面,周山河虽然心底十分嫌弃抗拒,也还是强忍着跟进去。
帐子里的士兵没有想到钦差会来这里,全都拘束的站在角落,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营帐里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两个大通铺和几床被子,每个士兵有两套换洗的衣物,无一例外,全都乱糟糟的堆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