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笑得十分平和,道:“以前缪家遭祸,怕我娘连累你们的时候,老夫人和卫侍郎毫不犹豫地把我娘休弃;如今我获罪下狱了,老夫人和卫侍郎又毫不犹豫地把我逐出家门。若我真是死罪难逃,恐怕连个替我收尸安葬的人都没有,也不见老夫人提什么血浓于水啊。所以这种话,就不要说出来让人尴尬了吧。”
老夫人一心想感化卫琬,只是卫琬根本不吃这一套。
大家同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对方什么脾性吗?
卫琬巧妙地把自己手腕从老夫人手上抽了回来,又道:“老夫人才过完寿,我也真心祝愿过老夫人长命百岁,卫家以后的荣辱兴衰还得靠老夫人亲眼看着。”
老夫人张了张口,像被堵住喉咙似的,也半晌说不出话。
卫琬见她精神好转,便收拾药箱,带着漪兰一起离开了。
卫琼琚坐在老夫人床前说道:“她分明是故意隐瞒自己的情况,祖母何必到现在还想要挽留她。”
老夫人看了看卫琼琚和卫琼玖,刚好受一点就是一阵闷气,道:“你们要是能有她一半的出息,能像现在这样吗?”
真正让她感到不安的,不是卫琬不肯回来,而是卫琬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