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宫中的?毕竟我们入宫时间不长,也许宫中以前有这味药呢?又或者,是谁给申鱼晚下了这个药,想趁她在狱中的时候,把她给弄死?”
这话刚落,便见温承晔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在宫里要杀死一个女人,无非会是利益之争,争宠或者争利。你觉得针对鱼晚的会是哪种?”温承晔轻轻一笑,“争宠?她如今是韩王妃,与朕八竿子打不到关系,有什么好针对她的?再说,朕刚刚才有了后妃,单是这三位,你觉得,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骆云间眉头蹙紧。
“争利更不可能了,那天行晚宴的都是朕的臣子。就算是与鱼晚平常暗地里有着经济来往,但真的有纠纷,在外面解决不比在宫中来得更容易省心?所以啊,这两件事情都不可能。”
像是有石头压在心口,骆云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怔怔地注视着那床上女子虚弱的脸。大殿陷入难捱地静默,良久,才听到温承晔的声音,竟是似笑非笑,“云间啊,你说,一个人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以自己为赌注,逞下这一场毫无价值的意气?”
“她现在看起来狠,其实却是孩子,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被申久冲宠坏的孩子,”温承晔眸光中居然流露出宠溺温柔,像是怕吵醒了她,声音放得那么轻,“其实她现在对朕不是喜欢了吧?只是恨,恨朕不该那样对她,不该玩弄利用她。她用对朕的恨,支撑了现在全部的生活。于是,和朕做对,让朕下不来台,便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