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又是一阵惊叫。
裴知意背后站着的那位大叔嗓门尤其厉害,直把她震得脑仁儿一阵刺痛。
也是惊呆了。
血都快淌干了,居然还能发出这么致命一击?
“……”
一旁正巧便有医馆。
白须飘飘的老大夫立马提了药箱上前,手中衬着白布,尝试着拔刀止血,但是绿林中人所用乃以玄铁打造,缝火不烫,而这两把则以纯铁锻打,烧了老半天早已经滚烫,与伤口皮肉黏连在了一起。
老大夫拔了几次也拔不出来,一下子也不敢再尝试了。
医者父母心,看着人还有气儿,这让他无法就这么站起来走开,皱眉看着伤口道:“杵尖儿扎进了骨头,杵身滚烫与皮肉粘连,若是硬拔怕也要撕开个极大的伤口,失血也得要了她的命。”
有人提议道:“您老泼个冷水再试试呢?”
老大夫连连摆手:“她这个扎中了心脉,热刀子淬了水,火毒怕是要直冲心腑,死的更快!”回头看着乌泱泱的人群道,“哪位有法子的,快过来试一试!人姑娘好歹为民除害了!”
裴知意看了眼自己的食指。
缓步下了台阶,腰间的血玉轻轻晃动着,有沉然的光泽。
“让一下。”
老大夫抬头一看,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便摆手道:“小姑娘不要捣乱,人命关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