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溶,她本就燥热难耐,不知逃离了多少次,暖炉却在身边还跟着自己,直到逃无可逃,头撞到了里面冰凉的墙上,才呼痛一声将自己撞醒来了。
陆云浅连忙睁开眼睛,伸出手来一个劲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揉着揉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小阁楼的床三面都是空的啊,哪里来的墙壁?
她连忙放下手,半眯着眼睛看向四周。
只见不远处是一个半人高的团云样式的宝鼎,正余烟袅袅的发着香气,在后面便是一所珠帘,印着阳光的光辉熠熠发光。
“松间堂?”她认出来了此间的摆设。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盯着头顶紫檀木君兰样式的木床顶,努力回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了。
是了,她昨夜将喝醉酒的夜景好不容易送回了房间,自己已经累的不行了,又恰好酒劲上头。
原想着在他塌下休息片刻就走的,谁知道竟然一个不留神便睡着了。
但看自己此时睡在塌上,想必是夜景昨夜醒了又将自己移到塌上来了。
对了,夜景呢?
她猛然意识到,这个塌上只自己一人,难道他是半夜将自己移过来就走了?还是已经清醒了。
她立即做了起来。
“我在这里。”
“啊!”塌下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陆云浅立即被吓得弹跳了起来。
仔细听听,又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她便疑惑的移到床边,朝着塌下看去:“夜,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