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猫着呢。”敬之找来了。“我说人哪去了”,说完拉着,走下车梯。
中途站歇,三两班房,路牌斑驳。“还有多远了”,井生摇摇头,活动活动腰身,些些酸胀了。“快了,没多远暇了”,敬之笑笑,胡发剪短了。天低野旷。
井生笑了笑。这年三月,临省实习,科技情报研究所。回校不久,即登车出发了。寒假前,接海英来信,感觉她很累,假期没见,去了几封信,又不见回,不免惦记,终有些惴惴的。
铃响上车。走过车厢过道时,他侧目,望了一眼。
嗡嗡恍恍间,随着人流,出了站,井生回头,望了望。正在翻修,新建主楼,铺装大面积茶色镜面玻璃,安装大钟,兴建与防洪纪念塔遥相呼应的半圆弧环状雨搭,留着侧道,东西两翼雁翅增加一层,三四候车厅,高架天桥两座,室外通廊,新增自动扶梯两部,旧貌新颜。“以前这旮儿还有个‘苏军纪念碑’呢”,敬之松松背包,呵呵指指,“老人讲60年代重建前儿,老站老坚固了,拆除时使了炸药、坦克,老毛子老厉害了。”边走边讲,“老招笑了,原来主楼没钱停工了,外地人讲一大怪,‘候车室两边盖’。70年代西哈努克来前儿,修了连廊,知道吗,还有早先儿,建国那晚儿,主席专列访苏,差点挨了炸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