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怔住了,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朝堂之上,白慕廷竟然对昏过去的袁珮恩是那样的冷漠。他猜想,袁珮恩说出此话,必然是因为这件事。
“这个……”
袁珮恩没有给他开口替朋友说话的机会:“你一定以为是珮恩记仇,对吗?”
况钟呆住了:莫非这女子可以窥破人心?
袁珮恩却莞尔一笑:“其实并非我可以窥破人心。”
况钟心中更为讶异。
袁珮恩却扭头看着碧绿的河水,缓缓说道:“自幼,我就生长在了镖局之中。那些前来托镖、拜会家父的……什么人没有呢?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淡了。”
况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况公子,那一晚我出手的时候,顾小姐冲上来第一个保护了你。想必,你们二人……”
“不不不,”况钟连忙挥手,“她是堂堂侯爷的千金,我岂敢高攀?”
“这就是了,我在贵州养伤,听人提起过,说顾小姐已经被许配给了沐将军。”
况钟点点头:“对啊,天造地设呀。”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嘴里微微发苦。
袁珮恩没有说话,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嘴角浮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
如此,三天之后,船只到达了九江府,而后溯江东去,过了半个月方才到达了应天。
“相公,小姐,应天府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