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并没有察觉到锦澜探究的目光,屋里沉默的气氛加上早上成博山那席话别具深意的话,让他心里烦躁不安。一把抓起茶盅便灌了口,随即将茶盅重重的搁在桌上,顿时泼洒出一些茶水。
他怒道:“我看老太太出去久了,这些个下人们都散漫了,竟给主子喝冷茶!”
雁容听了忙进来请罪。
沈氏扫了眼桌面上的茶盅,那茶水是凉了些,却也不至于是冷茶。她突然想起垂花门前韶姨娘回老太太的那句话,眼光不由轻闪了下。只怕叶霖发这么大的火气,并非茶凉之故,而是因为成博山。
最后老太太斥责了雁容几句,便轻飘飘的揭过了,又让她重新布上茶点。
等了莫约两柱香的时间,惠秀总算将人带到了嘉裕堂。
雁容将帘子一撩,两道人影便进了屋。其中一人穿着暗青色的粗布衣,身子瘦弱得仿佛风一吹便倒,脸上横竖几道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却显得格外狰狞,一双大眼睛无神的睁着,透出些许惊惧。这个人,正是原本叶府针线房里的绣娘,灵珊。